作者善于使用适合书中人物身份的语言,生动而准确地表现出他的生活、教养、性格、心情。如范进看见捷报欢喜得发了疯,拍手大笑道:”噫!好了,我中了!”这是一种准确而生动的句子,使人好象听到了一个神经失常的人脱口而出的声音。又如胡屠户是做杀猪卖肉营业的,所以他的语言始终离不开猪油、猪肉,例如范进中秀才时来贺喜说:“我女孩也吃些,自从进你家门,不知猪油可曾吃过两三回哩?可怜!可怜!”在范进向他借盘川时,骂他说:“我一天杀一个猪还赚不得钱把银子,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,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”!范进中举了,他的生活也要随着变化了。他说“你而今相与了这个张老爷,何愁没有银子用?……他家就是我卖肉的主顾,一年就是无事,肉也要用四五千斤,银子何足为奇!”三句话不离本行,猪、猪油、猪肉处处准确地符合了他这市僧的身份和性格。其他如张静斋对范进说的:“适才看见题名录,贵房师高要县汤公,就是先祖的门生,我和你是亲切的世弟兄。”“你我年谊世好,就如至亲骨肉一般;若要如此,就是见外了。”一种强拉关系,虚伪客套,也完全表现出土豪劣绅的面目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