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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燕山夜话

11-01 11:56:30 | 浏览次数: 97418 次 | 栏目:初三语文知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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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你知道为什么办他的学习班吗?为他的“流氓作风”。当男演员的很容易跟女孩子有一腿,特别是那些愿为艺术而献身的。其实,这位是文艺界的“陈景润”,老实,没那事。传说冤在一句话上。

  文革前峨影厂有一次开大会,请老演员表态带好新演员。这位上台说了:一定尽力,把下半生交给他带的新演员。大家听了当时觉得挺好。老兄的徒弟是个女生。

  文革来了,群众一想不对,这小子要把他的“下半身”交给女演员,太可恶,太流氓!咱全厂上下反帝反修继续革命,全身都交给了人类解放,这小子还留下一截子谋私利。要这位认罪,老兄不干,最后自杀了。

  人言可畏,圣贤难免。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,过去正面宣传说是公而忘私。七十年代末,讨论修改婚姻法的离婚条款,有杂志说大禹三过家门不入是夫妻感情长期不和,大禹同志只是怕做“陈世美”不敢离婚。九十年代商品大潮中,有人撰文说大禹哥们承包水利工程发了,在外面包有“二奶”,就是十过家门也不入啦。

  美国人也一样。大家还记得安娜•路易丝•斯特朗吧,美国记者。毛主席的“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”的著名宣言就是对她讲的。这位斯特朗(Anna Louise Strong)是华盛顿州的名人,华盛顿州博物馆有她的玉照。华盛顿大学毕业,做过现在的西雅图时报的记者,后来去延安。再后来去了苏联,让斯大林给关起来,后来放了。

  这位回美后写了一本书,其中有称跟中共的某领导同志有超过“一般同志”的关系。这人被美共赶出门外,恐怕是想拉大旗做虎皮。咱们呢,不能听到“叫同志太沉重”(注一〕,就信以为真,即便是洋鸡叫。

  去年回国,老同学相聚,忆起一件往事。读研究生时,要学一年的“资本论”。老师是教了一辈子“资本论”的,靠着它评上副教授,分了一套三。所以,特别认真,要大家字字吃透,有些警句要背熟。同学们大都是理工毕业改投经济学,不喜欢背。

  一次期末考试,有道题要求引证“资本论”原文举例说明:有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,创造使用价值但没有价值(想一下大学政治经济学〕,同学们全惨了,答不上。

  成绩下来了,有一位考上了70分,大家纳闷,他怎么答上的呢?他用了一段马克思的原话:“奸夫和淫妇互相提供重大服务,有使用价值,但不创造价值”(注二〕。咱知道老马这一段,全班男生背地里合唱过,没敢写。那时都没结婚,有好奇心,容易记住这段。

  那时,研究生男宿舍流行“法制周刊”,登的是“纺织女工巧斗色狼”。也许,女宿舍流行的是“特区妇女”,登的是“钢铁战士笑纳美人计”。不过,咱同学们那时可是正儿八经。七七级的女生,吃碗面条就算有“意思”,拉了手不娶过来,女孩子非寻死不可,东工就有女孩子来炸过男生宿舍。为了安全,学校大抓“陈世美”。

  现在呢,听说“黄色娘子军”在南霸天的带领下,正跟“严打”部队在万泉河边展开反扫荡。九十年代的清华妹妹(吴清华或吴琼花〕,高唱着“向钱进,向钱进,哥哥的手头松,妹妹的情意生,古有潘金莲,献身西门庆,今有姐妹们,开放不要紧”(高亢地,王恨水重新填词〕。

  名人也讲怪话。淮海战役时动员打黄维兵团,高级指挥员不站起来表态。黄维兵团是全机械化美式装备,不好打。邓小平急了,说“裤档里有卵子的站起来! “(注三〕。这种话生动,没有女干部在场,不流。典型的川东人,敢拼。

  但高岗有一次在东北局高干会议上讲“小资产阶级狂热性就像鸡巴,动不动就翘起来”(注四〕。当着几百男女干部,太粗。

  又想起前年和一位同学结伴回国,到社科院去拜访一位一面之交的女编辑,谈稿子。在门卫给挡住了,要填“会客登记表”。这位仁兄不乐意了,都九十年代了,还“炖什么鸡呀”。开个玩笑,在“与被访人关系”一栏填上“还没有发生关系”。老太太瞪了瞪他,干噎着。是呀,人还没见着呢。

  其实,有些老积极也有童心。七四年我爱看联防民兵抓“坏蛋”。白天抓投机倒把时见不了几个民兵,天一黑全冒出来了。知道为啥?

  咱辖区有一个“人民公园”,有一条小河流过,岸边垂柳丝丝,年轻人喜欢在那里谈对象。那时家家住房紧,去人民公园谈对象可以“胆子更大一些,步子更快一些”。老侦稽队员就是去抓违规行为,当然也想看,“封建一辈子,解放一阵子”。不能白看,得抓,不然派出所为什么按月补助八块钱九斤粮票。

  其实,你说那时能敢干啥呢?不就是啃个嘴巴嘛,最多算父母陪同级镜头(PG13〕。


  [注一]旅美某人有小说“叫父亲太沉重”,讲的是某总理与某女有染有了某小孩。

  [注二]卡尔 马克思,“资本论”,第一集,上卷,人民出版社。

  [注三]“淮海战役”,解放军出版社。

  [注四]张正隆,“雪白血红”,解放军出版社。
 

“新燕山夜话”之三:关山难越

  华夏文摘五月第四期登了“新燕山夜话”续集后,有太太的铁姐们告发了我,太太要我交出文章。太太说:“你怎么写这种格调庸俗的东西,编辑们也昏了头。你还敢用真名,我怎么好讲你是我的丈夫嘛。你现在是揭开铺盖打屁,臭在外面咯。”那是,自己也常常惭愧个人格调不高,每天还要吃饭拉屎。

  太太又说:“学习人家,写点忧国忧民的文章嘛,大丈夫当扫除天下。”其实,我以前也想扫除天下,太太说从家里做起。扫了多年,连邻居都没扫到。

  好,为了挽回印象,这次没故事,务虚,来点“人生,理想,前途”。

  过去想为国家做点事,这样,也觉得自己不渺小。终日高谈阔论,也管用;至少,一个甜甜的女生当年就这样让我给蒙到手,做了压寨夫人。马克思说:无产阶级只有彻底解放全人类,才能最后解放自己。(注〕胡耀邦倒后,很多人想出国,特别是八九年前后那段时间。俺盘算:无产阶级只有首先解放自己,才能最后解放全人类。

  从到美国的第一年起,年年想回国。一是思乡,二是想被乡亲们温暖温暖:在美国被冷落太久了。太太说:“没有学生捧场,你也熬过这些年了,够难为你啦”。一直等到“三屁”到手,立马打票回国 (三屁即三P, Ph.D, Permanent Residence, Permanent Job〕。

  可是,想到回家,给乡亲们吹什么呢?没有什么好讲的。是呀,能连打仨屁,你在美国生活如顺水行舟,无须苦求。象我,在研究机构里做事,饭碗差不多也是铁做的。想开心时,拿点国际政治泡泡美国的土博士。已经捞了一个小官,再往上爬是政治官;得跟着头儿,揣上支票,参加民主党筹款酒会;脑袋里努力搭配“主,谓,宾”,行动上积极靠拢主流社会,太费劲,事倍功半,不好干。

  要嘛搞点草根政治;参加家长后援会;或篡夺华人董事会领导权(兄弟干了,夺权后中港台同胞当真靠我,把我家电话搞得叽叽直叫〕,或自立山头(兄弟也干了,整了个四川同乡分会,再选时咱被干掉,说是轮流坐庄〕;骆家辉州长的就职晚会也去啦,在那里热泪盈眶呢;脖子上套根红裤带,在州长官邸也混过亚裔领导“白吃会”;就剩没宣布竞选彩虹州议员了。太太说拜票麻烦,微笑太多搞不好弄个面部神经瘫痪,这路也不通了。

  可是,又能干点什么呢?

  “出国方知北京近,留学倍觉改革亲”。回国去!勾结官府,联络奸商,伙同刁民,趁改革潮流摸条大鱼。

  不能啊,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。再说未必得逞,国内的伙计们精着哩,咱手里攥着的文明棍不好使,唬不住人,别人也知道哈瑞森•福特,埃伦•格林斯潘和比尔•盖茨。有位在美同学,国际电话打了不少,一个子儿没捞着,只好忙着转长话公司,得点转线奖赏,叫“堤外损失堤内补”。没钱加没时间等于没门。

  有关系也不行,我有个朋友挺厚道,北京人,跟原北京市长的儿子一小长大。去年回国,赶上那儿子跟爹一起倒霉,也只有他这美国回去的教授还敢去看小伙伴。回来讲,幸好几次回国没利用这关系,不然,搞上去也给弄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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