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全文即成“元和十年,予左迁九江郡司马。明年秋,送客湓浦口,闻舟中夜弹琵琶者,听其音,铮铮然有京都声。问其人,本长安倡女,尝学琵琶于穆、曹二善才;遂命酒,使快弹数曲。曲罢悯然。自叙少小时欢乐事,今漂沦憔悴,年长色衰,委身为贾人妇。转徙于江湖间。予出官二年,恬然自安。感斯人言,是夕始觉有迁谪意。因为长句,歌以赠之,凡六百一十二言,命曰《琵琶行》。”
这样调理后,文章更加情理化了,层次更清晰了,呼应效果更强了。试想,作者在心情复杂之时,苦无音乐之境,一曲“铮铮然有京都声”的琵琶曲,定会让其消魂的。作者见到歌女,“问其人”,知其“本长安倡女,偿学琵琶于穆、曹二善才”,职业的关系,师出名门的关系,又怎能不激起作者迫切的音乐需要的涟漪?他又哪能按捺得住这种需求的烈火呢?“遂命酒,使快弹数曲”,这一“快”字,正是他此时心理的具体体现。否则,如按原文,琵琶女已述说了自己“年长色衰,委身为贾人妇”的悲苦身世,作者再“使快弹数曲”,显得总有些不近人意。从层次上说,“闻其声──入其境──见其人──知其名──邀其曲──醉其音──问其意──懂其心”环环相扣,如按原文,这种效果相对淡化。从呼应上说,把“年长色衰,委身为贾人妇”后移,好处有二:其一,后移使“命酒”、“快弹”更合理。其二,使“感斯人言,是夕始觉有迁谪意”与上文更加呼应,因果关系更加突出。
以上只是管中之见,敬请同仁指正。
【附(原小序)】
元和十年,予左迁九江郡司马。明年秋,送客湓浦口,闻舟中夜弹琵琶者,听其音,铮铮然有京都声。问其人,本长安倡女,尝学琵琶于穆、曹二善才,年长色衰,委身为贾人妇。遂命酒,使快弹数曲。曲罢悯然,自叙少小时欢乐事,今漂沦憔悴,转徙于江湖间。予出官二年,恬然自安,感斯人言,是夕始觉有迁谪意。因为长句,歌以赠之,凡六百一十六言,命曰《琵琶行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