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上表的对比中可以看出,祥林嫂在长期的打击与折磨下,她的巨大变化。外在的穿着前两次没有太大的变化,第三次则根本未写到她的穿着,</但写到了她讨饭的器具,打狗的竹竿,至于她的穿着就无需再言了,穿着的变化还在其次,面部表情则由“两颊却还是红的”到“只是两颊上已经消失了血色”,再到“消尽了先前的悲哀的神色”,使人看到,经历了两次丧夫,一次丧子后以及被剥夺了祝福权利之后的变化。但最突出的还是她的眼睛。鲁迅先生说:“要极俭省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,最好是画他的眼睛。”眼睛是心灵之窗,眼睛的变化鲜明地表现了人物的遭遇和内心世界的变化。她初到鲁镇做工时“顺着眼”,表现她安分耐劳的特点,再到鲁镇虽然仍是“顺着眼”,但“眼角上带些泪痕,眼光也没有先前那样精神了”,这正是她在人生路上遭受惨重打击,内心痛苦又难以表述的外在表现。河边时的祥林嫂“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,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物”,表明在长期打击与折磨下,已陷入极度悲哀,精神已完全麻木了,可以说,眼睛的变化,让我们窥见了祥林嫂不幸的内心世界。
语言描写:文中有两处经典的语言描写,一处是祥林嫂被婆家抢回去之后,卫老婆子来到四叔家,四叔说的很简单的语言:“可恶!”“然而……。”“可恶”一词充满着不满,是对祥林嫂被抢一事的不满,因为未经他的允可,以至于闹得沸反盈天,损伤了他家的名声和尊严。“然而”却道出了他这一封建卫道士的心声:寡妇私自外逃,是礼教所不容的,婆婆有权处置,无可非议。语言虽简练,但言外之意却无穷,不妨好好体会。
另外一处语言是祥林嫂的儿子被吃之后反反复复说的一句话:“我真傻,真的”,这句话有祥林嫂深切的自责,反复重复,足见在其内心深深的烙印、痛苦与麻木。同时这句话最初唤起的是同情,而后来则是嘲笑,她的悲哀已成为别人咀嚼赏鉴的笑料,从中也见当时的世态人情。正像丁玲所说:“祥林嫂是非死不行的,同情她的人和冷酷的人,自私的人,是一样把她往死里赶,是一样使她精神上增加痛苦。”麻木的人们无形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。